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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淺拿著廚房的點心來到了蕭明淵的書房門外,遠遠就看到門口有兩個帶刀侍衛守在門口,心中不免又想起昨日才穿越過來時,那兩個帶刀侍衛給自己的震懾,心中不免後怕,若當時真被蕭明淵發現無面,自己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

而梁淺之所以要到蕭明淵的書房來,不僅是因為在臥室除了蕭明淵的衣物等日常用品,並沒有找到什麽和密詔有關的東西,所以梁淺猜想密詔很有可能是在蕭明淵的書房。

聽蕓香說書房平時都有侍衛看守,除了蕭明淵本人,其他人都不能靠近半分,每日打掃的侍女也必須在侍衛的註視下進行打掃整理,時間還限定在一炷香之內。

梁淺深吸一口氣走了過來,兩位侍衛見到是侯夫人,恭敬向梁淺行禮,並往後一退,作出請梁淺進屋的姿勢。

梁淺疑惑的問道:“不是說侯爺不讓旁人進得書房,要不兩位還是先去向侯爺通報一聲,我可以在此等候。”

高個子的那個侍衛低頭說道:“侯爺吩咐夫人不是旁人,今後無論侯爺是否在書房,夫人進出書房皆無須阻攔。”

於是梁淺邊輕輕點頭,邊邁步走進了書房,梁淺一看便覺得這一定是一個古代的文藝男青年的審美,書房的布局簡約文雅,房中的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檀木家具。

梁淺剛走進來,便看到正在書案上寫字的蕭明淵,蕭明淵今日穿了一聲素衣,頭發簡單用木簪束起,神情看上去倒是比昨日輕松不少。

見梁淺走了進來,蕭明淵寫字的手暫時停下,將手中的毛筆提起,看向梁淺,笑著說道:“你起來啦,可用過飯了?”

梁淺自然的回應道:“用過了,聽廚房的王婆說你在我之前已經用過飯了,我便只帶了些茶水果子來,可要嘗嘗。”

蕭明淵聽梁淺說完,蕭明淵又提筆寫下一字,“好,你先坐,我寫完這幾個字就來。”

梁淺便點頭笑著,走到房間正中的榻上休息,將食盒放在小桌上,將裏面的點心拿出來等著蕭明淵,心想如今自己這賢惠妻子的角色倒是演上了,心中不免失笑。

見蕭明淵還在低頭寫字,梁淺便悄悄觀察著房間裏面的一切事物。

書房其實格局很簡單,正中是一張檀木的榻,上面放著一張可移動的小茶幾,榻還放著幾個靠枕。

書房的左邊都豎著很多書架,上面整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字畫,書架前又放了一張床榻,看上去倒是比中間這個更加小巧,也實用得多。

角落處還有幾個木箱,看上去倒是有些年頭了,窗邊的桌子上擺著盆含苞待放的蘭花,梁淺盡力用自己的現代性的思維快速的判斷著這一切。

而在房中的右邊,則放著蕭明淵正在用的書桌,桌上筆墨紙硯具有,他身後的架子上除了書倒是好像放了幾個小盒子。

雖然剛剛侍衛說她以後可以自然進出蕭明淵的書房,但是若是由於她的進出,書房裏面少了東西,蕭明淵必然是第一時間發覺,自己也就是頭號嫌疑人,在加上這個書房東西這麽多,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完。

正好蕭明淵在這裏,不如試探他的反應,在針對性的下手,減少對我的註意,要是丟東西我也可以快速應對。

蕭明淵正好擡頭和梁淺對視,梁淺立刻從剛剛認真思考時的面無表情轉變成賢妻良母般的微笑,蕭明淵停筆走過來,與她一同坐在榻上。

看著賣相還不錯的點心,蕭明淵看著梁淺問道:“這是娘子親手做的?”

梁淺尷尬的笑著回答道:“算是吧。”

梁淺哪裏會做什麽糕點,自己之前在家裏能稍微煮點飯炒個土豆絲之類的給自己吃就不錯了,上個寒假立志要成為大廚,結果買的空氣炸鍋也遲遲不到,自己一代廚神的美好願景也就這樣耽誤了。

蕭明淵不禁問道:“什麽叫算是?”然後便拿起一塊糕點往自己嘴裏送。

梁淺說道:“嗯,我幫王婆把弄好的糕點親手放進了食盒。”

梁淺心想這應該也算收尾工作了吧,誰讓自己本身對做糕點這件事也沒有什麽興趣,中午過去的時候王婆就已經弄好了,自己只有親手放進去這個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的動作了。

蕭明淵聽到這話,不禁失笑,卻忘了剛放進嘴裏的糕點,於是被嗆得連連咳嗽。

“慢點吃慢點吃,快喝點茶水。”梁淺趕緊倒了茶水遞給蕭明淵,自己卻盡力在忍住不要笑出聲來。

“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也算是親手做的。”聽到蕭明淵這樣說,梁淺才笑出了聲,她看向蕭明淵,發現他自己也在笑。

梁淺此時覺得,好像蕭明淵這個人也沒有這麽難相處嘛。

此時時機成熟,梁淺便決定開始試探,蕭明淵則坐著繼續吃著點心,梁淺站起身來,四處查看,假裝是第一次來參觀的樣子,實際她的關註重點其實是蕭明淵的反應。

梁淺走到左邊的書架旁,粗略的看了看,無非就是一些兵書史書字畫,從外面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,蕭明淵也沒有什麽反應,只是邊吃邊淡定的看著梁淺。

而後梁淺又走到了剛剛蕭明淵寫字的書桌前,看到剛剛蕭明淵正在寫的字,蕭明淵還沒有整理,因此只是鎮紙草草壓著便走過來吃點心了,此時剛剛寫的紙張一角被風輕輕吹起。

梁淺眼神示意蕭明淵,自己想看看這幅字寫的什麽,蕭明淵坐在榻上向後傾倒了一些,半躺著看向梁淺,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。

梁淺拿起紙張,蕭明淵的字跡有一些潦草,或者說狂放,梁淺裝作看懂的樣子,給看向自己的蕭明淵豎起了大拇指,點頭表示肯定。

蕭明淵淡定的笑著看向梁淺,當看到梁淺豎起的大拇指的時候,還輕輕挑了一下眉毛,梁淺看他淡定的樣子,相比玄機定不在此處。

然後轉身看向架子上面的東西,除了書籍之外,架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紅木盒,還上了一把小鎖,梁淺正打算伸手拿過來,蕭明淵卻一下站起來,快步朝梁淺這邊走過來。

蕭明淵拉住梁淺的手,然後轉移話題的說道:“娘子看夠了就過來坐著休息會兒吧。”

梁淺一看這反常的反應,便意識到,肯定有貓膩,這個木盒究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,暫時還是給他一個臺階下,之後在偷偷過來打開看算了。

梁淺溫柔地答好,然後便看向蕭明淵拉著梁淺的手,蕭明淵隨之便輕輕放開梁淺的手,轉頭不再看對方,二人一同在榻上坐下。

正在兩人坐下相顧無言的時候,蕭明淵的侍衛從外面一臉嚴肅的將侍女手中的水果盤端了進來,梁淺一看,又是櫻桃。

從昨天穿越過來,梁淺就發現好像這個府中的每一張桌子上都會出現櫻桃,她和蕭明淵的臥房有櫻桃,正堂有櫻桃,偏廳也有櫻桃,現在書房也有櫻桃,本來水果梁淺是沒有在意的,可是繞來繞去只有這個水果就讓梁淺不得不多想了。

見侍衛退下,蕭明淵便伸手拿了幾個櫻桃塞進嘴裏,梁淺心想,莫不是蕭明淵自己愛吃,所以家裏到處都有,可是蕭明淵作為一軍將領,應該知道自己的喜惡不能表現的這麽明顯的,還是說因為如今回京,不是在軍中,所以他放下了警惕?

蕭明淵全然沒有在意此時梁淺的眼神,只是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,邊看著書才邊向梁淺問道:“不知娘子女工如何,可會縫制荷包?”

梁淺頓時一楞,心想他這是試探我嗎,什麽女工,自己連十字繡都繡不好,上次自己想給自己繡個小掛件都繡了半個月,還繡的慘不忍睹,哪裏會縫什麽荷包。

梁淺強裝鎮定的笑著說道:“不知夫君何意?”

梁淺決定暫時回答不了問題就回避問題,想著把問題先丟回去給他,看看他的回答,通過他的回答再去判斷他的目的是什麽。

蕭明淵假裝不在意地說道:“也沒有什麽事,只不過這些年我常見到軍中的將領和士兵若是成婚,沒過幾日便見到他們身上掛著他們新婚妻子給他們繡的荷包,陪著他們共同奔赴戰場,我想如今我也有了妻子,所以我也應該能有個荷包了吧。”

蕭明淵的語氣越說自己反倒是越來越小聲了,邊說著還用手撐著半邊臉,以至於梁淺都不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究竟是怎麽樣的。

梁淺聽到著,反而為自己剛剛的惡意揣度有些愧疚,這理由聽著倒是挺真實的,而且人家這個理由其實也不算過分,因此梁淺也說不出拒絕的話,且這種情況下如果拒絕反而顯得自己很可疑。

梁淺輕聲嘆氣,無奈地說:“好吧,夫君,我盡力而為。”

“多謝娘子。”一聽到梁淺答應,蕭明淵立即轉頭笑著回應道,轉而見梁淺正看著自己,又正襟危坐起來,“咳咳,差不多要到用晚飯的時間了,娘子,帶你見見我妹妹,昨日她瘋跑出去,今日想必又去騎了一天馬,晚飯應該能夠見到了。”

梁淺微笑著點頭,在出門之前,又悄悄看向那個木盒,心想一定要找到合適的時機查看裏面的東西。

*

梁淺和蕭明淵兩人剛在桌上坐定,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,梁淺擡頭望去,一個身著淡黃色衣裙的少女走了進來。

少女一進來便直奔梁淺而來,親切的拉著梁淺的手,認真的看著梁淺:“嫂嫂生得真好看,氣質也與眾不同,怪不得哥哥拒絕了那麽多人家,如今看了我也喜歡得緊呢。”

梁淺也是這時才看清著女子的容貌,少女眉眼皆具英氣,笑容燦爛,神采飛揚,一身黃衣讓人感覺如同陽光一樣溫暖,手上帶著響鈴的手串更襯出了一絲俏皮,而她的笑容仿佛能夠感染與她對視的人,梁淺也不自覺揚起了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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